“妾身倾慕世子爷已久,自知高攀不起,日后定会谨言慎行、循规蹈矩做个贤惠的妻子,绝不与世子爷带去困扰。”听见这话,谢初含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话出自她口,却非她意。 墙边的喜柜上立着两根龙凤蜡烛,朦胧的橘光乎乎地闪,窗棂、柜几上的喜字贴闪着斑驳陆离的光圈。 拔步床边两侧的纱帐垂地,一块喜帕皱巴巴地躺在右侧的纱帐上。谢初含身下是绣着百子千孙的云香褥,身着古时出嫁喜袍,她定神抬眸,迎视同样身着喜袍之人。 男子眉如墨、眸如星,俊逸无双,背脊挺立如松,周身气寒戾慑人,比外头的风雪还冷硬无情,脸无半分喜态。 谢初含无声轻叹,暗骂老天愚弄,她死后竟穿书了,穿进了一本权谋文。 原身谢初含乃蜀城首富之女,本该过着一世锦衣玉食、怡然自得的日子,可一道圣旨将她丢进了夺嫡的漩涡。 男人名唤顾承、蜀王嫡子,排名老二,其母族与太子党不和已久,蜀王在朝堂的威望又渐高过了太子。太子便做局设计顾承母族谋逆,为了恶心蜀王,还请旨皇上给顾承赐婚,娶的便是商贾之女、谢初含。 士农工商、三教九流、阶层分明。 哪怕是普通官宦人家都瞧不上商贾、不与之联姻,何况是皇孙?皇上此举无异于告诉蜀王:皇位梦没戏!亦给那些支持蜀王臣子们敲响警钟。 不能抗旨,顾承便将窝囊气撒到原身头上。而原身却对顾承一见钟情,自此沉沦。为讨夫君的欢心,原身有求必应,逐步沦为了夺嫡的工具。 最终原身陪同顾承斗败,死在男主的手里。 夺嫡和她无关,谢初含更做不来不贤惠,她想好了,只要等皇上、太子统统嗝屁,蜀王称帝,顾承再一脚踹了她。谢家视原身掌上明珠,绝不会委屈她,还有几辈子用不完的家财,何必苦哈哈伺候男人? 结局堪称完美! 男子眉心拧成了川,眸光鄙嫌,一个眼神都没给谢初含,脱下喜袍扔在地上,躲垃圾似的、脚跨过去,足见多排斥、厌恶这桩婚事。 “起来。”男人令,声音如冰。 书中此时,原身半推半期待地要为顾承更衣,却被赶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