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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就像流落异乡的亲兄妹似的,并肩依偎着坐了很久。
热那亚的地下工作者们是忠实的,他们一直把副旅长送到城外很远的地方。
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他自己走了。
弗朗西斯真诚地祈求亚平宁:但愿支队按照预定的路线顺利转移。
他顾不上休息,知道自己必须比弟兄们走得更快。
当第一座山岗向他俯首的时候,他想起了大学毕业后初到比利牛斯山的那些时光。
第一个周末,他就背起了行囊,向周边的山岗一一致以问候。
回到天文台后,年长的同事们告诉他:他们年轻时也是这样。
结实、固执、富于热情幻想的法兰西天文工作者们!
第二天早晨,他终于在格罗塞吉村附近赶上了队伍。
站岗的基尔伯特头一个迎见了他。
“啊,竟然还活着!
瞧你把头发和胡子剃成什么样了,简直像刚从牢里放出来的。
事办成了?”
“一枪毙命。
咱们那点破事,都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去啦。”
“这可好,省下多少麻烦。
将来等我写《意大利北部游击战争纪事》的时候,一定要记上一笔……”
彼得·柯克兰在一旁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最初的如释重负很快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和钦佩。
何止一笔,这样的人值得许多篇章。
相比之下,彼得,亲爱的,迄今为止你所做过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轰炸仅仅过去了两天,彼得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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