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俊臣扬眉,丁维恩眼有疑问。
美若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深呼吸,做好准备。
一个简单的脱衣动作,让靳正雷满额头沁出大颗汗水,一颗颗滴落。
他终于将衬衣扯开一半,露出右肩伤口。
美若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然深吸一口气,喉间哽咽。
他的右胸,靠近肩窝的位置是fèng合后纵横jiāo错的条条新rou。
他的纹身,那一只探出肩膀的威武龙头分辨不出往昔模样,只剩狰狞丑陋的粉色伤疤。
&ldo;那年,我纹完整条龙,自认威武,迫不及待地给你看。
你问我,&lso;你背的住龙?还是五爪龙&rso;,我说我命硬,降得住它。
我是命硬,但说那话时,没想到会有一天,倒在我阿若的枪下。
&rdo;&ldo;你果真是阿若,果真是我喜欢的阿若。
心够狠。
&rdo;&ldo;我也够狠。
我行事从不问规矩,有人恶,我要比他更恶;有人狠,我狠过他一百倍。
在外是这样,对你也是一样。
&rdo;&ldo;你那时被吓住,说不想再见到我,我偏偏bi到你要见我。
为这个,我去哄你阿妈,包养她。
&rdo;&ldo;我心想都是女人,又不是长久夫妻,几时厌烦几时了断。
我们江湖人,自尊当不了饭吃,那时,我不懂你自尊那样qiáng。
&rdo;&ldo;如果,我知道你说气话,知道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我……&rdo;&ldo;我在医院想,即使知道又如何,重新选择,也不知会不会对你更好些。
我一个粗人,不懂那些,或许结果还是一样。
&rdo;&ldo;我是真的不懂,该怎样让你开心,怎样为你好。
&rdo;&ldo;放了我。
&rdo;美若于心底无声央求。
他微微张开嘴,又紧紧闭紧。
她好像听见他在唤她:&ldo;阿若。
阿若。
你舍得走,我不舍得放手。
&rdo;靳正雷深重地呼吸,一下下,静谧的起居室里隐隐有他粗喘时肺叶痛苦扩张的回音。
&ldo;我很失败。
&rdo;他的目光的穿透她,回到在那个cháo湿狭小的工人房里,他醒来,高热让他双眼gān涩,他望向小窗,看见二楼一抹白睡裙,小巧gān净的脚掌掂起,睡裙翻起裙边,人影消失不见。
那时,他不知她叫阿若。
不知他总会令她伤心难过。
不知她会有一刻喜欢他。
他应该知足,哪怕曾有一刻。
他朝消失的人影微笑。
&ldo;我放手。
&rdo;他扬声喊平安。
詹俊臣和丁维恩同时起身:&ldo;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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