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相认只因为她是我妈妈,并不是为了要她的钱。
她这样强行让我背负巨额债务的行为真是让我又无奈又悲催,按照现在的银行利息算,一年下来,我竟然要还她几千上万。
真是太可怕了。
这笔钱真是烫手的山芋,拿,或者不拿,都是个问题。
递到她手里的借据,她看都不看就扔进了碎纸机。
我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又觉得不雅,迅速闭上:&ldo;您别这样,我很为难。
&rdo;她以那种发号施令的眼神看着我,&ldo;不要这笔钱,你就别再叫我妈了。
&rdo;她毫不留情地把话说到这么严峻的地步,让我愕然。
我在心里默默咀嚼&ldo;妈妈&rdo;这两个字,安静地把支票收好。
逼上梁山的借钱并不好受,总之,过段时间后一定要找个机会还掉这笔巨款。
我正在心里&ldo;噼里啪啦&rdo;打着我的小算盘,母亲把签字笔放下,纪小蕊在旁边收好了支票本,&ldo;现在开始,每周来见我一次。
&rdo;&ldo;呃?&rdo;&ldo;你爸爸不在了,我应当管教你。
&rdo;我已经是个成年人啦,虽然我很想把这句话振聋发聩地叫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她借给我钱,自然有权利知道我在干什么,更何况大四的课程不太紧,我点了点头。
我怀揣着那张滚烫的支票走出卧室,自觉脚步都蹒跚了。
明明是一张薄薄的纸,却压得我腰都直不起来。
我去沙发上拿我的书包,准备闪人。
&ldo;小蕊,送她回去。
&rdo;纪小蕊应了一声,我赶忙说,&ldo;不用了,我认识路的。
&rdo;母亲凝神想了一想,颔首说了句&ldo;也好&rdo;,就回到了餐桌旁,拿起顾持钧送来的几页修改的剧本看了起来;顾持钧却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修改的剧本上,他隔着宽敞的客厅朝我看过来,唇微张微合,无声地跟我说话。
就像无数次我从电影里看到的他,虽然隔山隔水,却总能走到人心里去。
我能读出他的意思。
‐‐&ldo;许真,再见。
&rdo;糖果时光离开酒店门口,时针已经快到了中午。
眼看时间来不及,我没回学校,搭了地铁去了市中心。
结束父亲的葬礼后,为了筹措生活费,我在市里的一家叫曼罗的连锁意大利餐厅在找了份服务生的工作,昨天已经面试过了,今天开始接受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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