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张九早早来到李成家附近隐藏等候，可有些意外，不是头两次出来的时间。

张九又等了一阵，他决定走进家属区，实在不行就在宿舍楼里解决。

张九刚进小区，就看到李成出来，可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一个很矮小的小女孩。

李成推着他的电动车，女孩要爬上后座，李成想帮她，可他看起来手没用上劲还是怎样，胳膊去用力，然后另一个胳膊垮着的女孩的书包掉了，并东西散落一地。

同时，一个女人也从楼里跑出来，她看起来像骂着数落着，女孩也不高兴着，李成蹲下去收拾书包。

张九看着，他犹豫，可还是掏出枪，用个书包掩饰，并打开保险。

东西都收拾完，女孩坐好，女人也挤到后座上，坐在女孩身后，然后李成跨上车，还回身说着什么，女孩和女人都笑了，他们搂住李成的腰，李成开动车子，有些歪歪扭扭，非常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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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一直看着，当李成的电动车已经来到可以看到他的位置，张九都没有躲避，更没有拿开书包开枪。

张九恍惚中突然产生出不屑，对于这个杀了无辜船工自己苟且活命，活得悲惨之人的不屑，他甚至觉得杀他会玷污了在石家庄自己家门口，那毒枭江洋大盗高小山用电动车带着自己去上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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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那是他们曾经梦想的，他们的梦碎了，可至少别人的梦可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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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也就是李成看到站那里张九，他很吃惊，车子随之摇摆，女人孩子都喊了起来，李成连忙把注意力放到驾驶上。

那个瞬间，张九想如果李成停下车向自己走来，他就打死他。

然后他看到李成的电动车继续歪歪扭扭地开出了宿舍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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