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姐姐,不过不用了,我娘手里还有些积蓄。”
实际上,盛书怡的彪悍母亲当了这么多年大少奶奶,就算管家权一直被婆母牢牢攥在手里,她为了唯一的女儿,也暗暗攒下不少私房。
再加上如数带回娘家的嫁妆和从前夫手里敲的银子,手中积蓄真心不算少。
只是,她们母女生不逢时,在那样混乱的世道,钱财不一定能买来安全,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
所以,明面上的嫁妆都被盛母交给了她母亲,想要给她们母女换来能暂时栖身的住处。
听说在异世界的时候外面是停滞的,盛书怡放心多呆了一会儿,还跟冷莘几个一起吃了顿饭,等天快黑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回到整日照不进阳光的闺房,盛书怡看了眼书柜旁的钟表,果然,还是她离开前的时间。
她压抑着兴奋在房中转了一圈儿,等平复了内心的激动,才起身往外走去。
盛书怡盛书怡屋外,阳光正好。
“书儿,可要茶水?”
?33?姨是盛书怡母亲乳母的女儿。
她是个命苦的,嫁人那会儿前朝还在,她丈夫苦读寒窗十几载终于考中了秀才,可一个激动过度,竟就那么撒手去了。
喜事变丧事,那短命秀才的家人没想到节衣缩食供了这么多年的摇钱树还没收回本儿,就这么没了,自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于是,悲愤不已的吕家人就恨上了许姨母子,说他们母子俩是扫把星,克死了他们吕家的希望。
许姨不堪忍受吕家人的刁难甚至是虐待,偷偷带着儿子逃了出来,想要去京城投奔娘家。
只可惜,当时前朝摇摇欲坠,早已无力控制偌大的国土,兵祸连连,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女人带着幼儿出门,身上的钱又不多,怎么可能不出事?所以,当盛母应乳母的求助花钱托人找到许姨的时候,她几乎快要病死了,而她的儿子早就不知所踪。
许姨娘家几个哥哥见妹妹重病在身,手里没有一点钱资,哪敢收留这个大麻烦?最后,还是盛母不忍心这个小时候还带过自己的乳姐就此凋零,不仅几乎花光自己的私房钱给她治好了病,还将她留在了身边。
盛书怡是被许姨亲手照看着长大的,对她的感情也很深。
“姨,我娘这几天在忙什么?”
盛书怡捧着热茶杯坐在正在做针线的许姨身边,跟她一起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许姨拿着绣花针的手顿了下,不自然地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低着头说:“兴许有应酬吧……”
盛书怡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母亲交际圈里那些太太她不是没见过,一个个裹着小脚,说一句话都要拐上好几个弯儿。
因为母亲没有裹小脚的缘故,他们很是瞧不上母亲,要不是母亲有着李家大少奶奶的名头,估计他们都不屑于搭理人。
如今母亲这境况,他们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有什么好应酬的?她可不觉得母亲会主动凑上去由着他们奚落、羞辱!
可若不是他们,母亲一个深宅妇人,也没别的朋友啊!
就算心里觉得很不对劲,盛书怡却没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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