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要触上,她身后的大门乍然被拉开,一只手伸来截住了他的手腕,又将她一搂带着她退了半步。
截住他的那力道大到似要碾碎,连搂着她的气力,可见她无声的只有讶异,于是视线移走把那人望了一望。
男人倚她的肩膀,半垂着眉眼,苍白且困顿,用脸摩挲起她的同时气力缠紧,放了他:“……你砸不了这里。”
林书文当听见了笑话,拿了随身的巾帕擦拭手腕,却沉下声:“安安。”
看他两条手臂更是缠着她又后退,垂眸抵着她耳边,睫隙错落,“安安和我说,京北城傅家,傅老先生要见我,因为我,拿走了他收藏的盛唐年间腰牌。”
他还是不习惯说太多的话,尾音颤了一颤,黏的她愈紧,被她气息支撑着。
鹿安接过话尾:“所以你不敢,不然傅老先生那里,你可就交代不了。”
笑意泛冷,依旧盈盈。
“阿默现在,是傅家的贵客。”
抚拍他手背,察觉温度还是烫的,退烧药的副作用其一是嗜睡,她出来前他已经昏昏欲眠,很乖觉地躺好了,鹿安心思全无,正欲抬头让林书文走,骤然一下子被痹的瘫软了下去,赶在她反应之前。
是她的小唐助理,拿捏着电击器,才让她一时意外。
全身的重量都往下坍塌,电流过出朦朦的嗡鸣,残存的最后一片意识,用在了去看自己的助理,发现她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渐渐那神色里,凝成一种坚定。
倒地的疼痛没有袭来,就跌入柔软的浅灰,是林书文的衬衫,他抢了一步抱住了她,丝毫未看地上的另一个人,只管贴着她头发,亲一亲梦回千萦的,无数次做梦也想要亲吻的她的眉心。
秘书接过他西装,他沉稳抱着人,凝望着她的黑瞳暗光疏闪,深不可循:“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到了现在,我倒是觉得……”
勾着笑,自语森然,看着脚下的路。
“蘸着糖吃,其实也挺好。”
坐上了车,没能享受片刻清净,鹿卓江的电话打来:“你们几点钟到家,张妈好备菜。”
林书文对着怀里的人,沉默地绕缠她发梢,又软又香,贴唇上吻,太清楚他心里的算盘,鹿卓江叹了一声长气:“你可别犯了糊涂,不能逼的她太狠,你也知道小安是个什么脾性,逼得越急,她越是叛逆。”
好言好语的打起商量:“就这么决定了,都回家,有我在,慢慢地把她念头掰过来。”
然而不等到家,早早在半路上她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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