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吻过他的唇,泪如泉涌。
再见了,千欲,再见。
这辈子我也只爱你一个人,谢谢你爱过我。
巫阙魔宫。
我披着黑色的斗篷跪在大殿上,魔神高居玉座,只能看到两道碧色的光,冷冽如万年冰封的寒潭。
我淡淡地直视他,心如止水。
碧色的光打量了我许久,像要穿过我的身体,刺进我的心里。
漆黑的手牵着我,走过长长的琼瑶雕花的楼阁走廊,停在一间黑色的屋子里:&ldo;进去见一个人。
&rdo;我推门进去,心中一寒。
屋里血气缭绕,一片暗红。
里面是一个女人,千年寒冰铁索锁住她的四肢、脖子和腰部,长发凌乱带血,左脸被齐齐削去,左眼也只剩一个黑洞。
右边的脸却是娟秀无比,更衬得人如夜叉修罗。
两手完全枯干,状似鬼爪。
周身的皮肤如被水煮火烧,像千年老树皮一样皱起,衣裳褴褛。
两只脚即使被剥得只剩骨头,也可以隐约看出当年的美好。
她听见我进来,抬起头,右脸的眼睛竟然是血红的,面色竟然平和如水。
她看了我半晌,突然疯狂站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直欲朝我扑过来。
我后退一步,召唤出辟魔挡住她,心里嗤笑一声:&ldo;植入心魔,还玩杀鸡警猴这套干吗。
&rdo;那女子却只是看着我,不断嘶吼,血红的右眼,竟然泪如泉涌。
我静静地看着她,我说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救不了你呢。
她却摇着头,一脸凄厉欲绝,缓缓往后退到墙角,头埋入枯爪里,哽咽如泣血。
我开门走出去,感觉那只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让我心惊。
我变得越来越嗜血,开始惧怕阳光和风,我呆在黑暗潮湿的环境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是魔的本性。
哪里有足够的血供给魔神?战场。
所以魔一直致力于挑拨各国各族关系,巴不得天下大乱,越乱越好。
我想起罗纱国的莱特,怕也是成魔了,所以即使杀死自己的妹妹,也要挑起两国战争。
浮沉的梦我作了月魔,终年披着黑色的斗篷,带着军马南征北战,有战争打,没战争制造战争也要打。
我的副将叫花道,一个可以让两国为了一粒米拼个你死我活的人。
所以有他在,不愁没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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