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腊月,寒风卷起满地的落叶,呼啸着向远处飞去。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此刻校门口等候学生的家长渐渐多了起来,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孩子平日里的成绩。 铃声响起后,学生们陆陆续续背着书包,有说有笑地走出校园。 闫晚来得早,在车里吹了很久暖气,此刻终于打开车门从温暖的车厢里钻出来,关上车门后,倚着车窗安静地等待。 闫晚穿着时尚,品味高级,扎着一个低丸子头,几缕卷曲的长发自然落下,小巧的耳垂上是一对钻石流苏耳环,闪着细细的光芒,米色挂脖针织连衣裙外搭一件驼色羊绒长款大衣。 在这落后的小镇上,她的打扮看起来与周遭环境风格迥异,甚至格格不入。不由引来众人侧目。 “大闺女,你也是来接学生的?”一位看起来四十多,穿着十分鲜艳的中年女人有些好奇,用一股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主动和闫晚打了招呼。 闫晚点点头,并不热衷于和她寒暄,简明扼要地回复:“是,接弟弟。” 中年女人瞪大眼睛,再次上下打量她,不可置信:“哟,你这看着就是城里人,城里人的弟弟咋在俺们这小镇读书?” 闫晚微微皱眉,一时语塞,干脆闭口不言。 “你弟弟哪个班,没准俺认识。”中年女人穷追不舍,还想再聊。 一位大叔看不过去:“我说你烦人家干啥,你那普通话人家能听明白吗?” 中年女人不甘示弱:“你管俺做啥,大家都是接娃,聊聊么..... ” 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地站了好几分钟,家长们接到自家孩子后陆陆续续离开了。 就在闫晚冷得想回车上等的时候,突然瞥见学生群里一道有些熟悉、瘦瘦高高的身影。 他微微低着头,身边空无一人,背着一个沉重的书包,手里还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帆布袋。 闫晚微微扬起嘴角,越过人群疾步向少年走去:“小时。” 少年浑身一震,闻言疾速抬起头向声源看去。在一群熙熙攘攘往外走的学生中,一眼锁定她的存在。 快两年未见,她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比以前更加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