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四年三月初。 春寒料峭,寒气逼人,万物颤栗。 皇后钮祜禄氏与大臣密谋,诬陷六王爷永瑢勾结外敌企图发动政变。嘉庆帝一纸诏书,将永瑢打入死牢。阴暗的大牢,阵阵咳嗽声响起。永瑢瘫软地躺在床板上,面容憔悴。 世态竟这般炎凉,他凄冽一笑。 至今都不明白皇后何故如此争对于他?自己的亲弟弟为何这般是非不分? 平日三人相敬如宾,更无任何恩怨。 只是,永瑢的福晋祺慧受他牵连被皇后暗中除掉,一想到这他就心如刀绞般难受。 彼时,永瑢胸口一闷,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伸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沫溅在了灰暗的墙壁上。 钮钴禄钰贞,你个毒妇! 额娘,儿臣很快在黄泉路上就能与您相见了! 一声沉闷的脚步声响起,宫女搀扶着钮祜禄氏来到大牢前。 牢内的人脸色惨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一头黄发披凌乱地散在枕下,身上披着一件破烂的棉被,往日的六王爷风姿荡然无存,与眼前的人判若两人。 即便平日皇后冷若冰霜,也无法不感到震惊,神情微微一怔,扭头朗声道:“秀英,人你是怎么交代的?为何竟成了这模样儿?” 闻言,秀英惊恐万分,扑通一声跪下,口中连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自知自家主子不喜争论,与其多说,还不如闭嘴不言。 永瑢轻咳两声,缓缓睁开眼眸,冷冽地笑道:“皇后……乃金贵之躯,来这肮脏不堪的……死牢中,不怕沾惹晦气?” 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此刻更是奄奄一息,就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钮钴禄氏冷眼盯着他,他轻咳一声又继续道:“何不干脆直接将我赐死?祺慧无辜死去,还留我这贱命干什么……” “本宫饶你不死!” 永瑢捂着胸口连咳数声,眼眸显露一丝狠厉,“不杀我,难道皇后你想动绵庆?” 永瑢就这么一个独子,于他而言便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钮祜禄氏径直地往前走去离开大牢。 闻言,钮钴禄氏不知怎地心中一阵躁动,忍不住怒道:...